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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相片HK Horai

如来的存在

理惠同朋


我的娘家没有佛堂,也没有墳墓,所以従小時候起,我没有在佛前合掌拜佛的習慣,也没有到寺院聴佛法過。


在我出生的地方,一般来説一個部落会有一座寺院,不像神戸一様有許多各宗派的寺院,所以没有選寺院的事,若没有特別的原因,在自己所在地方的寺院自然会是自己的菩提寺(自己死後放骨灰的寺)。


我住的地方的寺院是臨済宗的寺院。没有毎月的法座,在寺裏也没有佛法可聴,一直都是開著門的大殿没有一個人影,因此也很少看到僧人。偶而和朋友遊玩時,会跑到寺裏面去,但是総是小心翼翼地避過大殿,都想:「這裏面不可以随便進去,進去的話会被罵」,所以没玩多久就趕快離開寺了。

只有一次進了大殿,讀小学的時候有法事,在木魚冬冬作響中,有機会正式地看到大殿的内部,内陣非常暗,令人産生恐懼,因為如此,與寺院的距離越来越遠。


在這様的環境下長大的我,和寺院不親,和讀経、聞法的縁亦薄的我,来到光瑞寺,毎個月有讀経会、法座,対我而言,眞是摩訶不可思議的事。先是想不明白為何経(正信偈)是有韻律的?原本以為只是木魚固定冬冬敲響的調子而已的我,看到大家像在唱歌一様地合唱経文時,禁不住稀奇得笑出来了。総覚得「好奇怪」。之後,有半年只是用眼睛跟著看経文,無法唱出声来。


接著是法座。我剛到光瑞寺時,法座的講師一直都是野瀬瑞黙老師。記憶中老師雖然重複講過很多法,但是我一直有著一個疑問,「佛眞的存在嗎」?雖然老師常説:「阿弥陀佛活著」,但是我聴了総是会想:「眞的嗎」?

会懐疑是有原因的,因為站在内陣裏的阿弥陀佛一動也不動,也没講過話,更没有聴過阿弥陀佛的声音,我心知肚明那只不過是偶像而已。因為佛不会在「彼岸会」的法座当講師,在大家的面前説法,用科学也無法証明佛的存在的縁故。我認為人無法相信眼睛看不到的東西,就好像UFO一様,宇宙広大或許会有它存在也説不定,但是真的存在否,令人生疑。没看過、没遇過,所以不確定,無法断言「它絶対存在」。因為如此想的縁故,所以当瑞黙老師説「佛活著哦」時,無法馬上相信。因為如此,在佛前誦経時,総是満懐疑惑地想:「佛的存在,這肯定是脆弱的人類発明出来的思想産物,因為一人無法獨存,没有個精神依靠会受不了。一定是脆弱的人性発明出来的思想!可能是那様的思想促使人做出向佛像合掌、礼拝、念佛、祈願等的行為(偶像崇拝),若是這様,佛実際上是不存在的吧」。

這様否定「佛的存在」的想法,幾乎在課誦時都会在脳海打転,可是不知従何時開始,当我這様想時眼涙就会掉下来,不知為何突然悲従心起而落涙。否定佛的存在時就会生起的悲哀的感覚。不思議的是,不知従何時起,否定的想法一冒出来時,悲哀的心情就会跟著出現。因為一思考這個問題,自己就会感到很難受,所以就避著不去想(否定佛)這件事。


如来似有…似無…。


在似有似無中,時間流逝,来到寺裏已有一年三個月。有一天,一直困擾我的「佛的実在」的問題得到証明了。那是在台湾時發生的事。



在台湾的石洞温泉裏


四面漂来硫黄的味道。陡峭的山岩逼近眼前,山景令人置身於水墨画中。

2001年一月,我在台湾。為治療越来越厳重的皮膚病,今天来到神秘之境的石洞温泉。当時正好遇到農暦年,好多人到此渡假。不分大人、小孩,大家放鬆心情地在大浴場裏嬉戯。聴説在台湾是穿泳衣泡温泉的,只有我現在在的這区,有個人池,可以不必受穿泳衣的限制。個人池約有六七間,空間不大,裏面有浴缸,是用石頭砌成的,裏面又暗又窄。我和一位呉師姐泡一間,呉師姐譲我先洗。感覚水温有点熱,但是為了治療,老的角質能剥落,我譲自己泡水泡到只剩頭部,然後等呉師姐進来泡。除了背部外,我都狠狠地搓洗了一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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泡了好一会了,還看不到呉師姐進来洗,所以我出声叫了在隔壁的隔壁的瑞覚法師。但是大家玩水的声音和浴室裏的回音似把我的声音給淹没了,法師好像没聴到我的叫声。


因為水太熱了,我覚得好難受,趕快爬出水面,雖然感覚身体有点東倒西歪地,仍迅速地穿上衣服到外面。一接触到外辺的空気,感到人非常不舒服,頭暈的想要昏倒。突然無法站立,趕快坐倒在身旁的藤椅上。想起以前上班搭電車時,一感覚自己想要暈倒時,就会做深呼吸,重複地做腹式呼吸後,人就会恢復正常。因此,馬上做了幾次深呼吸,但是我發現自己連呼吸都困難,眼睛也無法張開,只是低著頭閉目,重複地做深呼吸。我聴到瑞覚法師来到身旁叫著我,起初還可回答幾句話,然後就連話也説不出来了。背靠著藤椅,不断地重複呼吸,但仍是陥入呼吸困難,只覚得非常非常難受。這時想到得譲大家知道自己的異常状態,因此開始發出好大的声音呼吸。周囲的人似是很吃驚,發現我的異常。

(瑞覚註:現在看理恵同朋写這篇徘徊生死的回憶録,不禁憶起八年前的這件意外,其實理恵同朋写的這些内心的声音,都是刹那間発生的事,是分秒間的事。打従理恵同朋従浴間出来,我們就發現她不対勁,她坐倒藤椅的当時,我們已趕到她的身辺,問她怎麼了,她只是重複説一句「好難受」。然後就發出呼吸困難的粗重呼吸声,令人感到她好像這口気吸入,不知還有下口気否的危険状態)。


自己的周囲越来越多人囲過来,我聴到大家講話的声音,聴声音,我知道誰在自己的哪一辺。因為我坐著,可能有人以為緊的褲頭会障碍我呼吸,不知是誰把我牛仔褲的扣子鬆開了。従七嘴八舌的談話中,我聴到温泉区常有人泡温泉泡得出問題,不知是誰主張像我這様的状況時,要赤脚在草地上走路就会恢復。我一直閉著眼,聴到這様時,眼稍微張開一点点,看到椅子的前面有片草地。看了一下,但是還是非常難受,所以馬上又閉上了眼。

因為我全身無力,無法自己走路,所以有人来扶著我的両脇,把我従藤椅上站起来。我双脚無力地在両人的扶持下,艱難地一歩一歩地走,其間仍是拼命地作深呼吸。如此走了一会,我一辺走一辺想我的牛仔褲的扣子、拉錬被鬆開了,心中直担心著:「這様走路,褲子会不会掉下来呀?如果褲子掉下来,被看到内褲怎麼辦?」。一辺仍是拼命地作深呼吸。


従這個時候起,一辺拼命地作深呼吸,開始想:「怎麼了」,因為若照以前的慣例,早就恢復正常了。不知不覚地開始焦慮起来:「怎麼了、怎麼了」「為何已拼命地作深呼吸,還不好転呢」,我的精神開始有点崩潰。



面対死亡状態


湧之而起的念頭是:「我不可能会死!我還年軽,不可能会死!我没有得可致死亡的病!只是這様,我不可能会死!…」。雖然這麼想,不論我如何努力呼吸,還是無法恢復正常,呼吸困難的状態依然持続著。就在此時,開始想到自己的死:「説不定我会死呀…」。


在以前曾想像過自己死的時候,一定会感到恐怖吧。不知道自己死的話怎麼会辦?到哪裏也不知道?這不知何去何従的心肯定会生起「恐怖」的心情吧?


但是,現在真的面対死亡時、「恐怖」和「害怕」的感情都没有。有的只是「焦慮」,因為無法接受当時自己的状況,只是焦慮、掙扎、痛苦著:「我不可能会死!我不可能会死」。

当我開始覚得呼吸困難一直持続著是不対勁時,我還持著楽観的想法。因為有柯老師在!為了治療皮膚病,我来到台湾,因為我聴説柯老師非常厲害,可治療奇難雑症,所以我下意識覚得「有柯老師在没問題的」。指示要赤脚走在草地上的,一定是柯老師。


走了十幾分,但是状態没有改善,所以我又被帯回椅子上坐。


之後的記憶是空白的。


不知何時,我被帯到房子前面的台階上坐著。聴声音,我知道野瀬老師和瑞覚法師在左右陪著我。此刻,我知道無法靠柯老師了。連柯老師的存在與否也不在心上了。(瑞覚註:理恵同朋這時候,双手手指都已変形弯曲,呼吸断断続続,好像是変了一個人様)。


誰都救不了我!野瀬老師扶著瀕死的我,在説什麼話鼓勵我。

雖然還是非常不舒服,但是有瞬間我感到呼吸変軽鬆了。在那瞬間,我張開眼看了一下,但是因難受的感覚又再襲来,所以又馬上閉眼。我看到周囲有多人,大家都関注著痛苦的我。「我説不定就這様地死了,受到大家如此関懐,死之前要謝謝大家才行」,因此在下個呼吸変軽鬆的瞬間,我叫了大家的名字:「野瀬老師,謝謝」「瑞覚法師,謝謝」「美雪(淳蓮),謝謝」「柯老師,謝謝」…。


在我人生的最後,「我」希望留給大家的印象是:我是個在痛苦的状態中還知道感謝大家的好人。如此想時,在上気不接下気的状態下,我一一向大家謝謝,眼涙不断湧出来。


我躺在屋子裏的床上的様子。臉朝上。有数人囲著我,彼此交談著什麼。我雖閉著眼,但是可知道周遭有幾人囲著。



救我的光明


我的状態没有改善,依然非常難受…。已経不再想誰,也不想什麼,漸漸地対周遭已没有任何感覚…。也不知如此過了多久…?


静寂中,突然聴見野瀬老師説的話:「理恵有理恵的阿弥陀佛在喔」,我清楚聴見這句話!聴見這句話時,我突然感到:「啊…這様啊,我有救了」。


聴見老師的話的那瞬間!「啊..」説時遅那時快,目前変光亮了。因為是在微暗的建築物裏面,閉上眼所感覚到的一直都是暗灰色的。但就在這一刻,眼前出現淡黄色的光輝中發著白色的亮光。


那光明不是像太陽光那様刺人。広大、明亮、無法言喩令人神清気爽充満柔和的光明…給人好温暖的感覚。我的心被那光温柔的包著,一直往上昇去,好像浮在光的広大空間般。那光明一直照著我…。


「原来如此,佛活生生的」,我明白老師説的話了。



当我確信佛真的存在時,眼前一直有光明。


身体所有的痛苦全不見了。焦慮、掙扎、痛苦的自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,従没有感受過的安穏、安堵感,充満了我的心。感受到好大好大的安心…。


「阿弥陀佛会救我,所以我没問題…」這様的安堵感、安心感之外,還感受到幸福的感覚。這様的感覚自然地冒出来。


我向著光明来的方向,不自覚地:「南無阿弥陀佛、南無阿弥陀佛」,除了這句名号外無它。


這不是在痛苦中有所祈求而念的念佛,而是感到很幸福,充満喜悦,不自覚地念佛。


之後没多久,不再痛苦的我能張開眼了。望著天花板,木頭的格子所組成的天花板,周囲没有人。大家好像都在門口。那光明不知何時消失了,再閉上眼,已看不到光,眼前又回到了暗灰色。



突然,感到不適。但是並不是還没有好,只有不舒服一陣子,過不久就舒服了。這種隔不久就發作的不適,就好像潮来潮退般地重複了好幾次。但是已不再因為不適而感到焦慮、掙扎。因為不舒服時,我心裏強烈地念著:「没事了,我一定獲救的」。不知我這痛苦的状態持続了多久,等到我能自己起床,可以自己走路時,已経是用晩餐的時間了。餐廳大家囲著円桌坐。大家都為我的好転高興微笑。雖然身体回復正常了,但是我稍微有点精神恍惚,因為直到剛才為止,我還痛苦的無法張開眼睛,現在却奇跡似的坐在餐廳裏和大家一起用餐,用著会顫抖的手拿筷子夾菜,我有点不敢置信地發呆的望著能做普通的事的自己,看著自己会拿筷子的手,有点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手,不敢相信剛剛還在鬼門関徘徊的自己,現在竟然能坐在這裏和大家一起用餐。一切好像似夢一様。可是那痛苦又是那麼的刻骨銘心..。 



二個疑問


恢復正常後的我,發呆似地回想著那個過程経験。重複地回想之後,覚得有二件不思議的事。一是痛苦的好像随時会死去的我,竟然担心的是「内褲被看到怎麼辦」?在那様的状態下,為何我担心的是這様的小事?随時会死的人,会和我一様担心自己的外観否?一般瀕死的状態的人,応該没有心情去在意自己的外観才是吧?為何我会有那様的心冒出来呢?我把這個疑問告訴瑞覚法師,法師鼓勵我去問老師,所以翌日我鼓起勇気請問了野瀬老師:「老師,昨天在那様痛苦的状態下,為何我還有心情担心「萬一被解開褲頭的褲子下滑,内褲被看到怎麼辦」?明明是瀕死的状態,為何我会去想那様不関緊要的事呢?是不是那還不是真正地遇到死亡呢?」


老師微笑著説:「注意的好,人無論何時都捨不掉「我」,会覚得不好意思也是因為有我的縁故」。


就算是快死了,自己還会去在意別人如何想自己,会担心被看到内褲不好意思、会向大家逐一道謝的也是自己的虚栄心在作祟故。聴了老師的話,我的疑問解開的同時,也才發現我的我執竟是超乎我的想像的深。



晩餐後,為了我好,大家要我早点休息。木頭做的房間裏已舖好了被子,我睡在最中間。可能是担心我吧,和我語言不通的美雪同朋,一直陪在我傍邊。看著高高的天花板,回想今天之前的種種,我發現了一件事実,這件事給我衝撃非常大,想著想著,突然眼涙不断湧出来。因為看我不停的流涙,無法和我溝通的美雪同朋有点緊張,馬上去找了瑞覚法師来。我説明了不是因為身体不適在流涙,大家才安心。我鼓起勇気請問了老師,這対我衝撃很大的第二個問題:「老師,我在痛苦的快死的時候,心理頭誰的事也没有想到,包括我深愛的老公和我的母親,在那様的状況下,我居然完全没有想到他們,這是為什麼呢?」


我対没有向家人求救的自己感到不思議,特別是没有想到媽媽,譲我覚得好意外。生我、育我的媽媽。到現在也深切地関心我、担心我的身体的媽媽,在我瀕臨死亡的時候,我居然没有想到媽媽,這是為什麼呢?我記得老師在講法的時候曾提過,有人在瀕死前会叫媽媽,但是我却没有,這是為什麼呢?


老師聴了我的問題,稍微驚訝了一下,馬上微笑著説:「人的愛情很脆弱喔」。這句話譲我很驚愕!「我的愛情不是真的?」不,我愛我的家人,我的家人也愛我,這是千真萬確的,我們彼此都関懐対方,想著対方。但是老師説那是「表象的愛情」。


我所相信的愛情不是真的愛情…,在我最痛苦難熬的時候,誰都没有想到,這不就是証據了嗎…,真是非常複雑的心境。


人在最後的時候,只有「自己」。這也是「我」的作用。只要活著,被「我」所囚的我。是因為清楚誰也無法救我,所以才不向任何人求救的嗎?


但是,那時候若老公或媽媽在場,我向他們求救的話,他們能救得了我嗎?他們只能担心地看著我痛苦吧。如果那地方有医生和相関的医療器材,我能馬上好起来嗎?


即使有心救対方也無力救度的我們。誰也無法救,只有佛能救「我」。


不是在寺院出生、長大,没有佛縁地活了二十九年的我,来寺一年多,稍微接触到浄土真宗,這様的我…,即使是這様的我,阿弥陀佛都救。


不是只有特別的人才被救,阿弥陀佛誰都会救。


唯信阿弥陀佛一定会救我,這様,自然地「南無阿弥陀佛」会従口中出来。


如此一定被救。


2009/10/31



瑞覚注:這篇文章是這次到日本化縁時,理恵同朋托我帯回来的。她要我向老師道歉,因為老師要她把那次的経験整理後写出来,雖有承諾,但是她一直没有做。直到老師生病,再不交差的話,就没有機会了。所以她在事隔八年後,把記得的写下来了。経她同意,我訳成中文,和大家分享。


這件事情發生時,我在傍目睹,現在重看,当時的情景浮現眼前。用文字表達好像有時間差距,其實自她發作到結束,前後約一個小時,但是対当事人来説有隔世之久。


這次我到日本時,在光瑞寺住了一個晩上,理恵同朋同我説,写完這篇文章後,她才想起来,原来在她聴見老師説「理恵有理恵的阿弥陀佛在喔」這句話時,老師已重複対她説過好幾次,只是她都没「聴見」。但在那瞬間,她聴見老師説的話了,這令她感到不思議。現在她才知道老師是真人,但是老師已不在日本。人真是阿呆,看似在聴,其實都没有如實聴見,我執把佛的好意都拒絶了。


她同我説,原来阿弥陀佛的佛光一直照著自己,只是自己不知道。不止自己,其實大家都被阿弥陀佛的佛光照著,只是大家不知道而已。我説是的,若没有遇到善知識,人不会知道自己就在弥陀的懐抱裏。是老師的徳光,我們才能「聴聞到」弥陀的呼喚声,所以遇老師非常重要。



瑞覺師:南無阿弥陀佛!不知大家看了理恵同朋的「如来的存在」一文後,有無發現日本同朋和我們不同的地方?


前者在知道阿弥陀佛的存在後,会精進地聞法,不会唯恐人不知自己的経験似的,四処宣揚「我看到佛光了」,従文中,大家可發現理恵同朋最想表達的是:「原来阿弥陀佛的佛光一直照著自己,只是自己不知道。不止自己,其實大家都被阿弥陀佛的佛光照著,只是大家不知道而已」。


若没有遇到善知識,人不会知道自己就在弥陀的懐抱中。是老師的徳光,我們才能「聴聞到」弥陀的呼喚声,所以遇老師非常重要,聞法非常重要。共勉之。


蒙光:南無阿彌陀佛!今天下午坐在去學校的車上,想到老師說的:理惠有理惠的阿彌陀佛哦!眼淚都要湧出來。是在佛光的照護之下,才有我口中的“南無阿彌陀佛”的運作啊。一直都是從自我出發,以爲是我稱我念,不知是慈親的心在照育感化著我。


感恩師父慈悲的提醒。誠如師父所說,國內的佛教徒和日本的同朋的心態觀念上差異真是非常之大。不是遇到老師,無法知道自己被阿彌陀佛守護的事實。聞法,是讓自己真正明白這個事實。不遇善知識,不聞法,是永遠不能明白、看到慈親的存在的。但聞法也並不在這個事實上增加什麽,是無作的偉業啊。

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!

蒙光頂禮



紫雲石

承安五年(1175),法然上人初開淨土教,曾在此石上趺坐念佛,忽然西方紫雲陞起如華蓋,金光垂注,異香如霧,經日不散。上人歎曰:“此真佛地也。”於是在此建茅棚修行,遂為日本淨土宗祖庭——金戒光明寺。此石得名紫雲石,後人於靈石所在地興建別院,即西雲院,號紫雲山。


師父:理恵同朋不以見到佛的光明、聴見老師的法音、知道阿弥陀佛存在就「畢業」了,反而従那時起是「入門」聴聞佛法,這点是我們華人要深思的。


蒙光:想到以前急於獲得信心,甚至自以爲獲得信心,然後就可以心安理得給自己放假、甚至縱欲的心態,真是慚愧得無面目見人啊。



法然上人八歲等身像


師父:八年後,理恵同朋才「深知」老師的可貴。這次見面時,她説這八年来聴過許多講師講法,但是就是遇不到可以引起内心起共鳴的佛法。佛説善知識是佛道的全部,願大家好好珍惜自己的因縁。


蒙光:南無阿彌陀佛!唯有頂戴慶幸這久遠的宿緣。感恩師父一再地提醒,怕我們落道即失往生之大益的慈親心。

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


師父:像理恵同朋這様才是正確的。偉大的是佛不是看到光明的自己,自己是我執的結晶塊、是凡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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