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者對《摩訶婆羅多》“譯者後記”的點評
“讀書三昧”之說,大概是〇七年在香港聞法時,在法座上聽老師説到的。
當時乍聞,大感新奇。因爲之前所聽說的“三昧”,印象首先來自如小說《封神》《西遊》中的“三昧真火”,那是很厲害的神通,超人的能力,好像和自己沒有什麽相干。但在老師這裏,似乎說得很平易篤實,而且,自己居然有機會相應!
後來還從老師那裡聽到“聞法三昧”等相類的說法。如果只聽言語文字,依文解義,不但不得要領,還有可能誤入歧塗。得到老師的指導,才知道師敎所説的“三昧”,是指如來所證的境界。從此境界中,出無盡的功德和神通妙用。一般外道有神通和定力,但唯有佛法才有真正的三昧。三昧的實質,是無我•無心。凡夫雖不能於現世證入三昧,卻已在如來的三昧中被守護加被著。宿善成熟的人,能依佛功德力加被,而爲如來的三昧力所同化。
如於憶念佛恩中忘我,可謂“念佛三昧”;於聞法的法座中頂戴佛心,即是“聞法三昧”。而“讀書三昧”,其實這“書”指的只能是佛書,尤其是“本典”(《教行信證》)。
並不是每部佛書都有同樣的功德。在佛教史上,能夠依之開宗立派的書,少之又少,屈指可數。《教行信證》即是真宗開宗所依的無上妙典。真宗學者中,很少有如法雷轍祖師這樣重視、強調《教行信證》的地位和作用,一生專注於研究吟味本典的。祖師們都從《教行信證》的吟味中,遇到了真實的如來,這即是“讀書三昧”,拜讀的是《教行信證》故,又稱“教行信證三昧”。
因爲讀書在我個人,既是興趣,又是工作,頗嚐其中甘苦之味,但從來沒有想到過,讀書還可以成爲契入如來三昧境界的途逕。所以當聽老師說到“讀書三昧”時,既感到新奇,又有被打開新天地般的興奮。
此後在老師指導下,通過拜讀頂戴、抄寫研究等等方式,親近本典和師教,這些經驗感受,與早先熟悉的世間學問研究的路數,完全不在一個層次,因此特別感到善知識的可貴,和師教的親切。
上面這句對《摩訶婆羅多》譯者心得的評論,是借用老師的說法,因爲方便亦從眞實出,原理相通。
在世間,能被偉大的經典所吸引,心無旁鶩地專注於經典本身,也能品味到超出自我已有程度的境界,體會無我的超越之美。能被偉大的經典所吸引、投入、忘我、與經典相契,如入“三昧”之境時,不論是研究還是翻譯,自然有超出自己水凖的發揮。如果這部經典幸運的是《教行信證》,那此人就得入“教行信證三昧”,為本典所莊嚴,必於“信心三昧”中得見如來。
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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